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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支持: 方森科技“我一向相信人定胜天,常常逆数而行,然而人力毕竟不敌天命,人生大限,无人能破。”
——白先勇
总觉得在这个巨大的草台班子里,见识过了太多太多催人泪下的话本子,泪腺应该早已免疫,却不想越是上了些年岁,越是落套于那表现最无力的文字。是生离死别的窠臼,也是谊切苔岑的真挚。
没有慷慨激昂,没有华丽辞藻,平铺直叙,动我心弦。“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”白先勇先生通过描述树的成长过程,以及人与树之间的互动,细腻地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情感的多样性。书中的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感人至深的情感描写,让人不禁为书中的人物命运感到揪心。他们肝胆相照、生死与共的情谊和义气在这个感情速食的当代是令人敬佩的。
白先勇先生是国民党桂系将领白崇禧的第八子,是当代著名作家,其创作的《台北人》在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中排名第七,占据了在世作家中的最高排名。诗人余光中曾评价:“小说家白先勇是现代中国最敏感的伤心人”,旅美学者夏志清教授如此评价他:“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,五四以来,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,从鲁迅到张爱玲,五六人而已。”他的笔触犹见抓人心肝。
我喜欢他的文字,亦喜欢他的故事。想是借用了辛弃疾在《水龙吟》里写:“可惜流年,忧愁风雨,树犹如此!”的意境来为此圈一个感情基调,所以这本扉页就道明是纪念亡友王国祥的书名《树犹如此》。
原来这世间真有超越生死的东西存在。书中写道:“当时如果有人告诉我喜马拉雅山顶上有神医,我也会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。在那时,抢救王国祥的生命,对于我重于一切。”我能想象带着绝症挚友四处求医无果的绝望凄苦,不然他也不会说“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”。书里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个细节,因为犀牛角曾治疗过挚友的病,所以白先勇先生也爱屋及乌,多年以后再看到犀牛角时“竟有一份说不出的好感!”他们试了,白先生说,“我与国祥,彼此守望,同心协力,所遇风风雨雨皆抵过。而与病魔一战,我们输得彻底。”他们全力以赴,却一败涂地。只是人生没有太多奇迹,就像他们一起在后院种下的三颗意大利柏树中间那一株无故枯亡,总需要一个结点。“霎时间,天人两分,死生契阔在人间,我向王国祥告了永别。”白先勇先生房子后面的树木花草似乎也有感应,在挚友去世后全都枯萎,真是应了那句话。可是我又想,没有一败涂地,那风雨相守相伴的三十八年里,已是一切。
白先勇先生是勇敢的,他的小说不乏小众敏感的故事题材,他说写小说就是写自己。你总能被他平淡的手法代入,字字珠玑,句句真情,段段感人。我们浮躁的牛马生活里需要细腻优雅的弦音,激荡起对赤诚真挚的涟漪,心脏也需要热烈的情感去刺激,不至于在这个模式化的方框里麻木。怀着对笔触描写,对文学艺术,对生死契阔的动容去看看白先生的文字吧。
(责任编辑:郭思)